1984至1985在武汉进修,拐着弯认识了一位来自新疆阿克苏塔里木河畔的进修老师。她们宿舍有两位姓李的,她稍大,被称为“大李”。不知为什么,最初的接触就觉得很亲。我也姓李,又比她小两岁,开口就叫了“大姐”!虽然不到半年,却留下许多久久不能忘怀的东西。
(大姐——左起第三,1985年,武汉)
她细心、懂事或者叫成熟,善解人意。事业心也很强,虽然进行专业进修,却一直注意外语学习,准备报考研究生。
常常,我们和不少进修教师一块,聊天、唱歌、打球、游泳、逛街……还到湖边抓过鱼,做过野餐,搞过晚会……难忘的1985年春天!
更难忘的是我和大李、小李同行上了庐山,我们来自三个省区,不同专业,但都姓李。下晚从汉口上船,没有卧铺,坐在船尾的甲板上,冷,睡不着——尽管姐妹们曾把衣裙盖在我身上。向着黑夜里不息的长江水,我们聊了个通宵,也唱了个通宵,把从小会唱的几乎都唱了一遍。大姐还指出我唱歌存在的问题,那时我虽然喜欢唱,但还真没有多少感觉。天亮后上山,在庐山上住了两夜。当我拿起笔登记住宿时,傻了,我竟不知这位大姐的名字!越是觉得亲近,越无法开口询问她的名字,哪怕问别人也是这样。我只好把笔递给她,悄悄地看着她写下:李秋红……
分手前的那些日子是很难过的。离开武汉前我送她,有那么一分钟,双方都沉默了——漫长而无语的一分钟……在火车开动前,我期盼着她能对我说点什么。她招手,让我走近窗口,却说:你回去吧!
后来我们通过一两封信,也是20年前的事了。再后来,听说她到湖南读研究生,可我再也没能联系上,只要碰到新疆和湖南的同事我都要询问她的情况,一直没有消息……这些日子多次上网搜索,终于找到唯一的线索——在塔里木大学的自评报告中提到她:美国佛罗里达州立大学研究员李秋红博士。
大姐,你在哪里?真的在美国?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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